候保护一个人的方式不是隐瞒,而是共同面对。"
时雁回握紧U盘,胸口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热流。他想说些什么,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。
"明天听证会,我会作为当事人出席。"陈西楼转身向门口走去,"晚安,时医生。好好休息,你看起来糟透了。"
门关上后,时雁回呆坐了很久,才慢慢打开U盘。里面不仅有那晚的完整医疗记录,还有一段视频——陈西楼对着镜头详细描述了当晚的发病经过和时雁回的处理方式,甚至展示了身上因抽搐造成的淤青。
"时雁回医生是我见过最专业、最负责任的医生。"视频中的陈西楼直视镜头,眼神坚定,"如果有任何责任需要承担,那应该是我这个不配合的病人,而不是他。"
时雁回关上视频,将脸埋入手掌。他不知道自己何时开始流泪,只感到滚烫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,滴落在办公桌的文件上。
周五的听证会比预想的顺利得多。陈西楼不仅亲自到场,还带来了他的主治 neurologist作为专家证人。当医疗委员会质疑时雁回的处理方式时,陈西楼直接展示了身上尚未消退的淤伤。
"如果当时时医生听从神经科建议转ICU,我至少要耽误两周的康复训练。"陈西楼的声音在会议室里清晰有力,"而因为他选择持续观察,我现在能站在这里为我的医生作证。"
最终,医疗委员会认定时雁回确实存在记录不完整的问题,但考虑到患者实际情况和最终治疗效果,决定仅给予口头警告,不记入档案。
听证会结束后,时雁回在走廊上拦住了陈西楼:"谢谢。但你不必这样做。"
陈西楼耸耸肩:"我说的是事实。再说了,"他凑近一步,压低声音,"我可不想换医生。王老头的手法比你差远了。"
时雁回忍不住笑了,这是几天来他第一次露出笑容:"我以为你会今天就出院。"
"改到周一了。"陈西楼眨眨眼,"毕竟我得确保我的医生不会失业,对吧?"
他们并肩走向电梯,中间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,既不会显得疏远,也不会引起旁人侧目。但当时雁回的手指不经意间擦过陈西楼的手背时,两人都假装那只是一个意外。
周末两天,时雁回终于回家好好休息了一番。周一早晨,他比平时早了一小时到达医院,直奔709病房,却发现床铺已经整理一新,陈西楼的个人物品都不见了。
护士长告诉他,陈西楼一早就办了出院手续,但留了一个信封给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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