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走进来,顺手锁上了洗手间的门,"出什么事了?"
时雁回关掉水龙头,扯了张纸巾慢慢擦手:"没什么,例行质控检查。"
陈西楼挑眉:"张泽说看到郑明带着你的病历记录进了会议室。是因为那天晚上我的事?"
时雁回没想到陈西楼这么敏锐。他犹豫了一下,决定部分坦白:"病历记录有些不够详细,被质控科发现了。"
"有多严重?"
"停诊三天,写检查,周五上医疗委员会。"时雁回简短地说,然后转向门口,"我得去交接一下工作。"
陈西楼一把抓住他的手臂:"等等。"他的声音突然变得锋利,"是因为你少写了几句我的病情?这算什么大错?"
时雁回挣开他的手:"在医院眼里,这是严重的职业失范。"
"我去跟他们说。"陈西楼立刻道,"就说是我要求你这么做的。"
"不行!"时雁回猛地提高音量,随即又压低,"这只会让事情更糟。医疗记录神圣不可侵犯,这是基本原则。"
陈西楼盯着他看了几秒,突然笑了:"你知道吗,时医生?你是我见过最矛盾的人。可以为病人守一整夜,却不肯为自己辩解一句。"
时雁回没有接话。洗手间里只剩下水滴从龙头落下的滴答声。
"让我帮你。"陈西楼突然说,"我认识卫生局的几位领导,可以打个招呼——"
"绝对不行。"时雁回打断他,眼神变得锐利,"我不需要这种''帮助''。"
"为什么?因为会玷污你高尚的医德?"陈西楼的声音也冷了下来,"现实世界就是这样运作的,时医生。人脉和关系比所谓的''原则''有用多了。"
时雁回深吸一口气:"也许吧。但我的职业尊严是我仅剩的东西了,陈西楼。请别夺走它。"
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在陈西楼头上。他张了张嘴,最终什么也没说。
时雁回推开洗手间的门:"我得走了。你的新主治医生会是王主任,他很优秀。"
"我不要换医生。"陈西楼在他身后说,声音低沉而坚定。
时雁回没有回头:"这不是你能决定的。"
接下来的两天,时雁回被禁止接触任何临床工作,只能待在办公室里写检查报告和整理过往病历。他把自己埋在工作中,几乎不眠不休,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不去想周五的听证会,不去想陈西楼说的那些话,更不去想那个雨夜里自己为何会破例做出不专业的决定。
周四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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