幼确有异禀，偶感天地之变，昨夜梦见金龙绕梁，紫气东来，心有所动，便知今日必有幸得见天颜。此乃陛下洪福齐天，德被苍生，故而上苍示警，天降祥瑞，以彰陛下圣德。草民不才，愿为陛下祝祷，祈我大邺风调雨顺，国泰民安。”
这一番话，是他与褚晦枭反复演练过的，既点出了祥瑞的身份，又将功劳归于皇帝的圣明，话说得滴水不漏。
“说得好。”皇帝点了点头，脸上的笑意似乎又深了几分，“金龙绕梁，紫气东来，确是好兆头。”
他看向褚晦枭：“爱卿此次为国举贤，寻得祥瑞，当记一功。”
“奴才不敢居功，皆是陛下鸿恩浩荡，上苍眷顾。”褚晦枭连忙躬身。
皇帝的目光再次回到褚明戈身上，那双锐利的眼睛细细打量着他，从头到脚，仿佛在评估一件稀世珍宝的成色。
“你这孩子，瞧着倒是机灵。”皇帝的语气温和了些许，“既然是祥瑞，日后便留在宫中，好生侍奉吧。”
“草民……谢陛下隆恩！”褚明戈立刻跪下，声音中带着恰到好处的激动与感激。
殿内的气氛，因为皇帝这句看似随意的安排，而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。
褚明戈低垂的头颅下，心念飞转。
皇帝的反应，与褚晦枭先前所描述的“陛下深信祥瑞之说，对此极为看重”似乎有些出入。
方才，皇帝虽然面带带笑容，言语间也肯定了他的“祥瑞”身份，但褚明戈却从那双深邃的龙目之中，捕捉到了一闪即逝的审度和一丝若有若无的……不以为意。
那并非全然的相信，更像是一种居高临下的观察，一种对新奇玩物的暂时兴趣，甚至可能，是一种对褚晦枭的某种妥协或顺应。
这位九五至尊，远比褚晦枭口中那个笃信祥瑞的君王要复杂得多，也清醒得多。
褚晦枭，为何要刻意强调陛下对此事的“深信不疑”？
他究竟想利用自己这“祥瑞”的身份，在皇帝面前达成什么目的？
一瞬间，无数念头在褚明戈脑海中闪过。
他原以为自己只是褚晦枭手中的一枚棋子，用来巩固权势，或是打击政敌。但现在看来，这盘棋的复杂程度，以及皇帝这位真正的执棋者的心思，远超他的预料。
那句“你的命，是咱家给的”，犹在耳畔。
褚晦枭需要他的忠诚，皇帝，似乎也暂时接纳了他的存在。
但在这看似平静的接纳之下，又暗藏着怎样的考量与算计？
褚明戈的心
（本章节未完结，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）
本章未完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》》